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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小白被盯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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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白一時都不知是該哭好, 還是該笑好。

扶起周偉後,見他沒摔傷,才朝著那個小土堆的方向走過去。

土堆不高, 只貼著地隆起淺矮的一截。

如果不是印章滾落到這裏,打旁邊走過,大概也不會註意。

“這真是鐘時寧的墳墓?”周偉心有餘悸, 停在離那土坡一米遠的位置, 沒再上前。

如果真是鐘家小太爺的墳墓的話, 那這個小太爺未免也太慘了點,看著那雜草遍布的小土坡, 周偉心想。

謝九章上前一步,俯身撚了一點土。

溫白看著他:“?”

謝九章:“是一座墳沒錯,但裏頭是不是鐘時寧……”

謝九章搖了搖頭。

他也拿不準。

“這裏有鬼魂的氣息嗎?”溫白環視了一圈, 問道。

謝九章又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

“這香山之前的確是問題區域,有不少孤魂游蕩,但現在都已經引到陰司去了。”謝九章確認完手機裏的消息,說道。

周偉:“所以我們上山的時候, 一個鬼魂都沒看見?”

謝九章:“嗯。”

“可陰司不是沒有鐘時寧的記錄嗎?”周偉皺了皺眉。

謝九章轉頭看著靜靜躺在溫白掌心的印章, 斟酌說道:“有這個玉印護身,鐘時寧或許已經離開香山了。”

周偉撓了撓頭,圍著那座小土堆轉了一圈,伸出一根手指,小心翼翼指了指:“小白, 那…他怎麽辦?”

沒找到鐘時寧的鬼魂,也不能確定裏頭那位的身份, 總不能貿然把人墳給掘了。

雖然聽謝九章的意思,是這山上所有魂魄都已經歸入陰司, 其餘的,也都塵歸塵,土歸土,理是這麽個理,可生死皆是大事,既然已經入土為安,就不能隨意擾了先人的安靜。

最重要的是,周偉自己都不能確定,他找的這個方位,到底是不是對的。

他就只是摔了一跤,手中的印章也就只是隨便一滾,誰知道剛好就在這個小土堆前頭停下來了?

如果裏頭是鐘時寧還好說,如果不是,那就更不能動了。

見溫白不說話,周偉弱弱比了一個鏟土的動作:“要那個嗎?”

溫白哭笑不得:“你說呢。”

“真要動這墳,是用手,還是你包裏那幾袋子零食?”

周偉回過神來。

還真是。

手邊就沒什麽襯手的工具。

“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動這些墳嗎?”周偉後知後覺,“如果裏頭真是鐘時寧呢?”

“無論是誰,就算裏頭真的是鐘時寧,也不行,”溫白知道周偉想說什麽,聲音輕和道,“家裏就做壽材鋪的,這些你應該比我懂。”

周偉自然清楚。

其實在謝九章俯身的時候,他就想說了,開棺、遷墳都得算好時辰才行。

當時他還以為謝九章是想直接把墳給動了,後來看他只撚了一點土,又覺得從陰司的角度出發,魂魄既然已經收歸陰司,這麽多年過去,說不定都已經投胎轉世了,那這墳裏頭有沒有人,可能也就是一粒塵土和一抔土的區別。

這麽想著,才沒說話。

現在聽溫白這麽說,周偉還松了一口氣。

溫白笑了下:“裏頭如果真的是鐘時寧,這墳也輪不到我們去遷。”

“鐘家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,就在鐘家陵園裏頭。”等的就是有一天能接他回去。

周偉:“那現在怎麽辦?”

溫白也有些頭疼。

其實在來之前,他心裏大致就有底了,因為陸征說過,被玉器等東西護住的魂魄,就算躲過陰司的追蹤,大多也會被縛在地棺旁邊,尤其是像鐘時寧這種,玉器都斷成了兩截的,很難支撐他走出這香山。

如果沒找到,很可能…就是被拘走了。

一想到這種可能,溫白便重重嘆了一口氣。

就在這時,周偉卻突然喊了一聲溫白的名字:“小、小白!”

溫白循聲擡頭。

周偉眼睛睜得渾圓:“那個印章,你、你手上!”

溫白:“?”

他一低頭,手上那枚印章,已經被一團黑氣圍住。

如果說之前在古玩攤上看到的黑霧,還只是斷面淺淺覆了一層的話,那這次就是已經被那團黑霧牢牢纏住。

周偉看得心驚,剛上前,就被謝九章一把拉住。

“別動。”謝九章皺著眉開口。

“只是一點死氣,並不傷人。”謝九章讓溫白和周偉放心。

“以前就有嗎?”周偉問道。

“有過,”溫白說這話的時候,視線也沒有離開過那印章,“元元就是順著這上面的死氣,才撿到這枚印章的。”

“這是那之後的第一次?”周偉死死盯著那枚印章,這麽久都沒動靜,剛到了這香山,就被觸發了,那肯定得有個觸發條件啊。

三人都沒說話,就在心頭疑惑越來越重的時候,溫白感受到一股涼意。

涼意過後,黑霧動了。

被纏得幾乎看不出模樣的印章,慢慢露出了輪廓,覆在上頭的黑霧,顏色由深至淺,最後變成一股極薄極淡的霧氣,如絲似繩,直直向下垂去。

等到霧氣全部隱沒進土,周偉才半是驚愕,半是激動出聲:“這裏頭真是鐘時寧!”

“小白,我們找到了!這……”

“噓。”周偉話沒說完,又被溫白捂住了嘴巴。

周偉:“???”

溫白視線還落在那墳墓上,周偉順著他的視線往下,當看到那又重新從土裏面冒了個頭的霧氣:“……”

霧氣盤著靜了一會兒,倏地一轉,朝著一個方向飄去。

溫白心下一跳,擡腳跟上。

黑霧七拐八拐,最後停在了一棵樹下。

溫白和謝九章齊齊頓住腳步。

周偉跟在最後的位置,等看清那樹的樣貌:“…………”

那是一株十來米高的槐樹。

而槐樹,又稱鬼樹,陰氣重,易招鬼。

“這裏怎麽會有一株槐樹?”有一株就算了,還放眼望去,這片地上,就那麽一株。

周偉說著,就要擡頭。

下巴剛起,就被溫白按住腦袋,給按了下來。

“別擡頭。”

周偉:“啊?”

可溫白說這話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

周偉餘光已經掃到了一抹白色。

他順著那抹白色,下意識一擡眸:“…………”

只見一個人直落落的,高懸在槐樹枝幹上。

腳上一雙破了洞的老式布鞋,指甲黑長。

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死死盯著地面的位置,盯著…他們的臉。

周偉直面這沖擊,捂著心臟背對著那鬼魂坐了下來。

他自認對“見鬼”一事已經駕輕就熟,甚至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給他們燒些包袱、寒衣。

可他忘了,他見過的所有鬼魂,哪怕是最初那個拘著他燒元寶的,光看外頭的模樣,都很體面,他從沒見過這麽正統的“鬼”。

遭不住。

心口痛。

謝九章指風一掃,溫白就聽到“咚”的一聲。

那鬼跟個風箏似的,從樹上落了下來,可落地的聲音卻很脆。

在那鬼魂落地的一瞬間,溫白就感覺到腳邊一涼。

而席地而坐的周偉,感覺就更直接了,那股涼意幾乎就是從脊骨貼著骨頭縫一路湧上腦門。

明明涼得瘆人,可他卻跟被燙著似的,猛地跳起,縮在溫白背後。

“小白他是不是趴我背上了?!”周偉差點哭出聲來。

“沒有,別瞎想。”溫白拍了拍他的肩膀,視線還停在那抹白衣上。

“這槐樹有問題。”謝九章皺了皺眉。

周偉欲哭無淚:“上頭吊了一只鬼,那肯定有問題啊。”

謝九章卻搖了搖頭:“他不是吊死的。”

溫白清晰地看見,那背對著他們的白衣鬼,在聽完謝九章的話後,肩膀抖了一下。

他瞬間又想起來一件事:“你之前說,沒感覺到附近有鬼魂的氣息,是不是跟這槐樹有關?”

謝九章點了點頭:“這槐樹根深,陰氣卻很淺。”

“依理而言,這樣的槐樹,又是長在墳山這種地方,不會只有這點陰氣。”

“而且,”謝九章頓了下,“樹身的陰氣和地氣幾乎一樣。”

這也是他當時為什麽沒有發現的最關鍵的原因。

溫白視線轉回到那白衣鬼身上:“會不會和他有關?”

正擦完身上的土,打算跑的鬼:“……”

周偉大致琢磨懂了溫白和謝九章的意思,直呼好家夥。

別的鬼最多是遮蔽掉自己的氣息,這鬼是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陰氣弄成了地氣,和這香山融為一體。

這叫什麽?

打不過你就加入你?

雙方以槐樹為界,沈默對峙。

周偉率先開了口,不過不是對著那白衣鬼,而是對著謝九章:“哥,你還不動手嗎?”

“動手?”

“抓他。”

“為什麽要抓他?”

“我們不是來抓鬼的嗎?”

“那也得先問清楚。”

周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溫白:“小白,謝哥行事這麽穩的嗎?”

溫白:“?”

周偉:“我以為陰司出來的人,都會跟陸老板一個性子。”

溫白:“陸征什麽性子?”

周偉:“能動手就不吵吵的性子。”

周偉說完,低下頭的瞬間,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:“不過我可能還是比較喜歡陸老板的風格,讓人看了就想做他的狗腿!”

溫白:“……”

幾人說完,那邊的白衣鬼又走出去了幾步。

就在他以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躲開的時候,身後又傳來動靜。

“那個……”

白衣鬼:“……”

那什麽個。

煩死了。

既然躲不過了,就只能把他們嚇走。

這麽想著,他一下子頓住腳步。

狠狠做了個猙獰的表情,還往腦門裏頭蓄了幾滴血,準備當著他們的面,流個血淚嚇退他們。

然後一轉身。

在看到溫白的瞬間,原本準備往眼睛裏沖的血,不爭氣地從鼻子裏流了出來。

溫白:“……”

周偉:“……”

謝九章:“……”

白衣鬼一把捂住鼻子,猛地轉過身去,低頭看著地上的雜草。

這、這也太好看了叭。

這香山上怎麽還會來這麽好看的人。

而站在白衣鬼對面,目睹了這一全程的三人:“……”

溫白最先反應過來:“鐘時寧?”

周偉和謝九章齊齊看過來。

“他就是鐘時寧?小白你確定?你怎麽認出來的?”周偉問號三連。

溫白拿出手機:“這是我找到的鐘家老爺子,也就是鐘時寧哥哥年輕時候的照片。”

“還真有點像!”周偉驚嘆道。

剛他們都看到了那個白衣鬼的臉,不知道是那白衣鬼做了什麽,眼中血紅已經褪去,忽略鼻尖那一道紅,臉白凈白凈的,看著年紀甚至有些小。

溫白把那枚印章攏在手心,走近幾步:“鐘時寧?”

溫白的聲音猛地出現在耳後,“鐘時寧”被驚了下,下意識轉過身來。

和溫白對上面的一瞬間,耳朵瞬間緋紅一片。

他往後退了一步,半個身子掩在槐樹後,只露出一個腦袋:“你、你叫我。”

周偉:“……”

謝九章:“……”

周偉心中警鈴大作。

陸老板你快來!

小白被盯上了!

還是一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小鬼!

不對……

周偉再一細想,靠,這小鬼可不是小鬼,來頭還不小。

這可是鐘家小太爺!

完了完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周偉:陸老板,危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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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第二天,寶貝們假期快樂鴨!

悄咪咪放下一塊穿書小甜餅《你不對勁!》,有興趣的寶貝,可以收藏一下鴨,愛你們!

文案如下:

姜辭穿書了。

穿過來的時候,剛搬進新房。

再過三天,就要扯結婚證的那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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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後,他法律意義上即將承認的另一半,才給他發了第一條消息。

“在哪。”

姜辭一板一眼回:“在家。”

說完,才驚覺不合人設。

書裏的“姜辭”心機深沈,囂張跋扈,仗著一紙婚約可勁作,可勁造,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安分,尤其在對上陸隨的時候。

心下忐忑,在表情包庫裏挑挑揀揀,最後選了個“愛你”的親吻表情,發了過去。

並問道:“你今晚回來嗎?”

尊重人設,幾秒後,又小心補了一句:“我有點想你。”

可姜辭沒想到的是,書裏的故事線,是歪的。

而他這聲“愛你”和“想你”,說早了。

現在的姜辭和陸隨,只見過一次面。

正在開會的陸隨:“……”

看著那個“愛你”和“想你”,他皺了皺眉:“回來。”

姜辭:……我死了。

書上不是這麽寫的!

--

後來的姜辭:還好,還來得及,得想辦法把這結婚證變成離婚證。

後來的陸隨:可愛,得想辦法跟他約會。

再後來:

“結婚之前,‘我有點想你’,這話是不是你說的?”

陸隨把人圈在懷裏。

“現在怎麽都不說想我?”

姜辭:“……”

這本書,不對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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